“中国的豆腐最好吃”

“中国的豆腐最好吃”

“中国的豆腐最好吃”_合肥报业网

“中国的豆腐最好吃”http://www.hf365.com 2006年9月5日 08:41 合肥晚报

我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说这话的人是瞿秋白。就义前他写了《多余的话》,最后一句便是“中国的豆腐最好吃”。“文革”期间《多余的话》被批判,这句话也成了“宣扬小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罪证。现在看来,这真是地道的大实话,而且又证实了中国的豆腐确实好吃,否则行将就义的人何必唯独单单恋着中国的豆腐呢?有意思的是,我祖父逝于“文革”前,临终前他就想吃一点豆腐。那时豆腐几分钱一斤,可就是买不起,母亲为此抱憾终身。祖父却有幸成为“小资”。没有吃过豆腐的中国人恐怕没有,而且吃了豆腐又有几次难忘经历的人恐怕也不少。我就有过。一次是40年前和同学结伴游琅琊山,在那里吃过一次豆腐宴,十几道菜,全是豆腐做成;有些是荤菜模样,一上口,才知是豆腐制品,样样鲜美可口。八公山豆腐名闻遐迩,我也吃过那里的豆腐宴,40多道菜全是以豆腐为原料制作的。八公山豆腐本就洁白细腻、清爽滑溜和鲜嫩超常,加上烹饪技术精湛,每道菜都风味独具,令人不忍停箸。我还在屯溪新安江畔的风味小吃店里,吃过那里的毛豆腐和柴豆腐,都是“一招鲜,吃遍天”的佳品。最近在合肥一家餐馆吃过一道豆腐菜,一盘10颗,圆柱状,也十分滑溜鲜美,名曰“日本豆腐”。明明是中国式的制作工艺,偏要起个东洋的名字,爽口,但不那么爽心。中国的饮食文花著称于世,豆腐文化(如可以如此说)又是其中之最。大家熟知的乾隆皇帝下江南吃到的菠菜豆腐,名曰“红嘴绿鹦哥”,不叙;但倒有一点可以补说,此典并非出自乾隆,据清梁章钜《浪迹丛谈》载,是明成祖微服出巡时的故事。不过,一道菜,两种传说,也好。有一道豆腐菜叫“金钩挂玉牌”。金钩是黄豆芽,玉牌自然是嫩豆腐的切片了。这道菜平凡之至,但有“文化”。据说贵州有一位才子叫潘福哥,省试高中,主考官问其家况,到底是才子,出口成章道:“父,肩挑金钩玉牌沿街走;母,在家两袖清风扭转乾坤献琼浆。”父卖豆芽豆腐,母制豆浆,竟被说得如此诗情画意。从此,“金钩挂玉牌”便流传于民间。江浙一带有“八宝豆腐”。相传康熙最会恩遇大臣,不仅赐食,还赐方。宋荦任江苏巡抚,在康熙南巡时办过几回大差,深得帝心,帝颁旨:“朕有自用豆腐一品,与寻常不同,可令御厨太监传授巡抚厨子,为其后半世受用。”这便是“八宝豆腐”。宋巡抚将此方秘不传人,好在刑部尚书徐乾学也获浩荡皇恩,得此方,不私藏,后被美食家袁枚尝到,收入《随园食单》,以“八宝豆腐”命名,得传。有关豆腐的传说自是不少,就连豆腐渣也能生出“文化”来。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早年穷困,流落江湖,沿街乞讨,曾得一碗饭,甚觉可口。以后做了皇帝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但还念着那碗讨来的美味。他不知这碗饭是什么做成,因外边一圈白中间一点红,就名为“白边红心饭”。其实那一圈白是豆腐渣,那碗中一点红是高粱面粥。不知赵皇帝再食这碗“白边红心饭”是何种滋味。我本喜欢吃豆腐,但近来又不常吃豆腐。口感好的豆腐是用盐卤点的,现在大多用石膏,这口感就差了。媒体报道说,有些不法私营业主用医院为骨折病人打石膏丢弃的废物作点化剂。本该纯净的食品有些竟是在很肮脏的地方制出来的,越发不敢吃。我有些感叹人心不古了。·万康生·

中国的豆腐最好吃_发条橙子_新浪博客

央视美食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有一集提到黄豆,接着自然而然地过渡到豆腐,用来桥接的解说词一语中的,“发明豆腐的最大贡献在于,把食用后气胀难以消化的大豆转化成了一种老少皆宜的家常美食”。可见,制作豆腐在中国美食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而且豆腐又是很好吃的,瞿秋白烈士在遗书《多余的话》中写的最后一句就是“中国的豆腐最好吃,世界第一”。

俗语云“人生三大苦,拉纤推磨打豆腐”,制作豆腐是件辛苦差事,有其艰辛苦痛的一面。正因如此,豆腐也是平民的、家常的、温情脉脉的,不像人生燕窝、海参鲍鱼一样——那些东西离本真的生活很遥远,天生就注定要登堂入室地进入高档酒楼,而不肯屈居于寻常百姓人家的饭桌。

豆腐是再家常不过的食材,于是,就有了“家常豆腐”这道菜,这也许并不全是一个偶然。打豆腐卖豆腐,此类亲民的题材因为体贴民生而频频进入各类地方小戏,比如黄梅戏的《点豆腐》,楚剧的《打豆腐》,皆是风趣好看、喜闻乐见的生活小戏。我钟爱的女作家萧红在小说名篇《呼兰河传》的一节写小城夏日傍晚的生活场景:卖豆腐的人来了,吆喝声都那么馋人,人们把大门敞开,“笑盈盈地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彼此有一种融洽的感情默默生了来”。 吃罢小葱蘸大酱的可口晚饭,“若外加上一块豆腐,那真是锦上添花,一定要多浪费两碗包米大芸豆粥的”,因为“豆腐加上点辣椒油,再拌上点大酱,那是多么可口的东西”,而“没有吃过的人,是不晓得其中滋的”。

在萧红灿若莲花的下,围绕着豆腐这样美好的食物还流传着不少现身传说,比如一个五岁的孩子被问及长大后的理想时,居然回答要“开豆坊”,而有一位家长某天一语惊人地脱口而出,“不过了,买块豆腐吃去”——日子即使都快过不下去了,豆腐还是不能不吃。时至今日,人们的口味被数不清的食物娇惯得何等精细挑剔,对萧红描摹的这种美妙滋味恐怕已经无法体会万一,但是豆腐之于寻常生活、一日三餐,实在是重中之重。

豆腐的变体何其多样,首先有“南豆腐”与“北豆腐”之分,南豆腐鲜嫩多汁,北豆腐则没有那么多水分。早餐有热腾腾的豆腐佬,吃甜还是咸,南方人和北方人各执己见,都认为对方的吃法不可理喻,谁也说服不了谁。

广义上的豆腐种类更是名目繁多,从香干到千张,从腐竹到腐皮,从豆渣到豆腐泡,从面筋到烤麸,数不胜数,用豆腐完全可以做一桌素宴。因此,豆腐是出家人的挚爱,虽然吃来吃去都是豆腐,因了种类繁多,倒可以半月之久不重样。素油烹炒后的豆腐,光洁如玉,与荤腥毫无半点瓜葛,更无法让人生发丝毫杀生的联想,清幽寡淡的滋味则投合“大味必淡”的境界。 这一切都是那么干净、纯粹而美好,像极了佛教本身的境界——松风水月、晨钟暮鼓。因为有了豆腐,中国的素食者也是有福的,这样一想,素食者生在欧洲简直就是一个不小的悲剧,因为此地没有吃豆腐的传统习惯。至于豆腐干、干丝等等,既是上好的佐粥或佐茶小菜,也是回味无穷的零嘴,真正是老少皆宜。 批水浒传和西厢记的大才子金圣叹,为人豪放不羁,据说遗嘱上写的既不是财产分配,也不是寄言后人,居然是提醒儿子“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有火腿之味”,令人击节。晒干发酵后的豆腐又摇身变为臭豆腐或腐乳,亦是热爱食粥的中国人离不开的一道咸菜。清炒各种菜蔬时放一小块豆腐乳可以提味,做红烧肉时加几块南乳既可以去腥又可以上色,这是我在外留学时做饭时摸索出来的心得。其实这在厨师看来早已属于烹调的基本诀窍,君不见菜单上腐乳已经堂而皇之地成为菜名的组成部分,比如“腐乳空心菜”或者“南乳红烧肉”等等。 豆腐的吃法更是不胜列举,麻婆豆腐因为名声太过响亮早已被各种外语接收吸纳,西方人一看菜单上的mapo toufu就知道是什么,没必要再转译成“麻脸女人做的大豆奶酪”。

至于萧红笔下的凉拌豆腐,也是漫漫长夏的一道再美味不过的消暑小菜,都知道“小葱拌豆腐”这句歇后语,豆腐向来都是清清白白、不染杂质的。另有一句歇后语对豆腐略为不敬,“豆腐掉到草灰里——吹吹不得打打不得”,其实某些人或物生就娇嫩,关豆腐何事,豆腐不过是躺在地窖里中枪而已。

豆腐因其亲和力强,与各种食物都容易搭配,尤其是鱼,有“千煮豆腐万煮鱼”一说,表面上是强调豆腐和鱼煮的时间要长,其实也暗含豆腐跟鱼的这一绝佳拍档。豆腐鱼头汤是很鲜美的,而且色泽也好看,白得如同牛奶一般,这本身就暗示了此汤是帮产妇催奶的绝好食物。已故作家兼美食家汪曾祺,文风恬淡温厚、干净疏朗,一如豆腐本身。他介绍家乡高邮有道菜叫“朱砂豆腐”,高邮咸蛋黄与豆腐同炒,可惜我没有吃过,蛋黄的咸配豆腐的淡,想来应该味道不赖。

又有一道菜叫“文武豆腐”,好像是鲜豆腐与豆腐乳同炒,想来前者为文后者为武,味道也未可知。但这叫法实在绝妙,一文一武,让人想起戏剧里的文武场,或者是百官来朝的舞台场景,“文官执笔安天下,武将上马定乾坤”——那是古老喜剧关乎帝王将相的基本程式,是再安定整齐不过的社会秩序和天真纯洁的宇宙观,是曾令张爱玲思之落泪的清平世界。

身在海外,食物种类相对单调许多,幸亏天之涯海之角还有亚洲超市,那里有着中国人心之所系的传统食物,包括豆腐。套用我常去的那家超市的老板的一句话,“中国人就是离不了豆腐”。某次回国休假,返回德国时带了很多干货食材,其中就有腐竹、豆腐皮之类。入关时被机场管理人员要求开箱检查,一件一件地指着问我那是什么,肉类食品一律严格要求弃置。有好几样东西我都回答是“tou fu”,检察人员睁大眼睛问我,“怎么都是tou fu”,我不无得意和自豪地说,“在中国凭豆腐可以做出来一桌宴席呢”。原来,有些时候,豆腐传递的不光是一种上下五千年薪火传承的味蕾,而且是一种文化,一种“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的饮食文化,能够令我们迅速认同而心生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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