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相声小品中的歧义现象与幽默效果——以近三年央视春晚为例
第25卷第2期2011年6月开封大学JOURNALOFKAIFENGUNIVERSITYV01.25No.2Jun.2011论相声小品中的歧义现象与幽默效果——以近三年央视春晚为例李晶(河南大学文学院,河南开封475001)摘要:相声,小品是两种独特的语言艺术表现形式,常常通过制造歧义而引人发笑.歧义分为语音歧义,词汇歧义,句法歧义和语用歧义四种,它能营造轻松氛围,制造幽默效果,使相声,小品等语言类节目焕发出勃勃生机.同时我们应充分认识到语言使用适当,得体的重要性,避免消极歧义的生产,在规范中不失精彩,在幽默中不失严谨.只有这样,我们民族的语言艺术之树才能常青.关键词:相声;小品;歧义现象;幽默效果中图分类号:I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43X(2011)O2—43—05相声,小品是我国独特的语言艺术表现形式,它们短小精悍,幽默风趣,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尤其在各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更是一道必不可少的精神文化大餐.语言幽默是制造笑料的主要手段.“所谓语言幽默,即由语言的各种要素的各种变异使用而创造的幽默”….歧义是语言幽默的重要载体.歧义是指”一个语言项目(包括词,句等)或一个语篇(一首诗,一段叙事,一则广告)具有两个或多于两个含义的语言现象”.由于语义内容和语言形式的矛盾客观存在,因此人们使用有限的语符系统去表达和界定主观事物时,在客观上必然导致承载某些所指意义的语义符号在语音或语法形式上的类同和相似J.语言是对有限手段的无限运用,是一种创造性活动,而歧义充分体现了语言的创造性.发挥想象力和创造力对语言进行的歧解,使相声,小品等语言类节目焕发出勃勃生机,也使语言艺术之树常青.本文尝试运用语言学的相关知识,对近三年央视春晚相声,小品节目中出现的歧义现象进行分析,探讨其中的艺术规律,以期对相声,小品等语言艺术的发展有所帮助.一,语音歧义相声,小品中,语音歧义主要体现在同音词,谐音和多音字上.(一)同音词相声,小品大多反映的是寻常百姓的普通生活,收稿日期:2011—04—28作者简介:李晶(1990一),女,河南开封人.主要使用日常口语进行表演.在表演过程中常常利用同音词来引发歧义,制造笑料.甲:哎呀!(唱)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爹!爹呀!乙:别冲我喊!我昨JLN买的股票!我这么会儿俩跌停板了!——_2010年相声剧《不能让他走》对话中,甲喊的”爹”显然是”父亲”的意思,而乙看起来是个股民,对(dis)音比较敏感,故从”爹”字马上联想到股票市场中”涨跌”的”跌”,引人发笑.有的时候,故意的歧解可以调节尴尬的气氛,使谈话顺利进行.相声,小品中故意运用歧解可增强节目的趣味性.甲:大爷你好.乙:没好.丙:他说生活美好.你说全了,别老丢字.生活美好,美好的生活就享受,是不是啊?说全它,现场直播呢.010年小品《捐助》王小利得知自己相亲的钱被捐了之后,十分生气,记者向他问好,他却说”没好”,意思是心情一点也不好,这使现场直播无法进行.这时赵本山出来解围,将”没好”解释为”生活美好”.同音字的替换缓解了尴尬气氛,使采访得以顺利进行.对口相声是相声中最常见的表演形式,相声演43员之问相互调侃,相互拆台也是相声表演中的一大亮点.在此过程中常常会出现一方利用同音字故意歧解对方的桥段,十分有趣.甲: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祝愿大家,身体健康,笑口常开;我祝愿,您身体健康,天天发财;我祝愿,您身体健康,四季平安;我祝愿,您身体健康,好事不断;我祝愿,我祝愿,我祝愿……乙:你早该住院了.甲:怎么了?乙:你这抽风哪.——_2o09年相声《超级大卖场》相声演员在正式表演前往往依次向观众问好,送出真挚的祝愿.在这段相声中,甲方连续的问候使乙方插不上嘴.由于甲方问候语中的”我祝愿”音同”我住院”,乙方便利用此点故意歧解甲的话,来发泄不满,产生幽默效果.再看下面这段.甲:下面为大家带来一段传统相声,叫做论捧逗.表演者贾玲,谢谢.乙:哎,你怎么没报我啊?甲:你都多大了还要我抱?乙:我是说报演员名字的时候你没报我啊!甲:你一个捧哏的还要报啊?——_2009年相声《论捧逗》这段相声的表演者为一男一女.开场时表演者利用”报”和”抱”这一对同音字产生的歧义制造幽默效果,使观众忍俊不禁.(二)谐音甲: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在国外读书,读不下去了.即使护照丢了,都要千方百计混进货轮夹层前赴后继地回来!你会到天津新港,开着凯迪拉克接我!乙:你听错了!我说到天津新港,开着卡车拉货捎上你!——-2009年相声剧《暖冬》在这段对话中,为什么甲会误解乙原来话的意思呢?这是受语流影响的结果.男主人公的”开着卡车拉货”在发音时语速过快,致使语音发生了变化.”开着卡车拉货”与”开着凯迪拉克”有些相近,导致甲在接收信息时出现偏差,认为男士将开着豪车热情地把她接走,风风光光,实则是男士在去拉货时顺便捎上她.这待遇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幽默效果自不待言.再看下面这段.甲:下边,我看看.鱼翅就更不要点了.44乙:鱼翅有也别吃了,我吃鱼翅有一回就卡住了吗.后来用馒头噎醋泡都不好使,到医院用镊子拿出来的!不吃那玩意.——_2009年小品《不差钱》平翘舌音是语音学习中的难点.当听话人自己有平翘舌音不分的习惯时,或是在没有专注于说话者的话时,会出现听觉上的辨识错误,引发歧义.鱼翅(ch1)和鱼刺(c1)在语音上极其相近,不易辨识.赵本山扮演的是一个老农民,由于地域的限制,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鱼翅”,所以头脑里并没有“鱼翅”的概念,再加上年纪大了,听力不太好,这才把读音相近的两个字混淆了.在这里,歧义的设计符合逻辑,同时使这个农民形象愈加真实亲切.(三)多音字甲:这就是铁岭最贵的饭店,苏格兰调情(ti6oqing)乙:爷爷,你念反了,苏格兰情调(qingditto)——_2009年小品《不差钱》小品开头,赵本山扮演的老农民领着孙女丫蛋儿来到一家饭店,抬头看招牌.招牌上,”苏格兰”在上,”情调”两字在下.”调”是多音字,有(ti6o)和(diiao)两个音.”情调(ditto)”指的情趣格调,相对来说较文雅,起这样的名字也体现了饭店的品味;而”调(ti6o)情”指的是男女之间的挑逗嬉戏,渗透着几分低俗的趣味.一雅一俗形成鲜明的对比,出现奇妙的喜剧效果.二,词汇歧义词汇歧义主要是由多义词和短语,以及同形异义词,缩略词造成的.(一)多义词和短语甲:太感人了!我的文章有了!就叫《什么皮都不披,他也是喜羊羊——我的英雄我做主!》英雄啊!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乙:别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甲:不!我一定要把你推出去!乙:千万别推我!我们家住十八楼啊!老爷子!——2010年相声剧《不能让他走》“推”的本义是”向外或向前用力,使物体移动”.对话中的甲是一个女记者,她说的”推出去”的”推”是指将先进的人和事作为典型宣传出来,让广大群众熟知,这里的”推”是其本义的引申义.乙故意按照”推”的本义来理解,说甲要将自己推下楼,这样一来,就将自己因受表扬而感到的不自在推给了对方,反倒让甲不好意思了,想着:是不是自己用词不当,让人误解了?这一推一送,令人捧腹大笑.再看下面的例子.甲:姑娘姑娘,找什么啊?乙:我找老公.甲:嚯,这事下手得趁早,穿着婚纱现逮怎么来得及啊!丙:来不及.乙:不是啊,我和老公是从广东来的,今天刚拍完婚纱照,人太多,走散了.丙:不着急不着急,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2009年小品《北京欢迎你》找老公,有双重含义:一是寻找老公,由于与老公走散而寻找;另一种意思是女子择偶成婚.剧中的甲显然将乙的话理解为后者,认为她穿着婚纱该结婚了才去找对象,不合适.该小品趣味十足,幽默之极.(二)同形异义词甲:我我我,去,把这钱拿出去花了.乙:老婆,算了.甲:去,你给我出去花.乙:哪有老婆逼着老公出去花的呢.甲:你想什么呢你.——_2o09年小品《五十块钱》小品中卖包子的小两口收了一张假钱,老婆不愿吃亏,催促老公”出去花”,这里的”花”是花钱的花;而老公并不愿意这样做,于是聪明的老公将“花”解释为”花天酒地”的花,这样一来,”出去花”就变成”出去风流浪荡”的意思了,老婆自然不答应.老公巧妙地运用歧义为自己解围,缓解了气氛,给妻子留下思考的余地,从侧面教育了妻子,使夫妻关系更和睦,家庭气氛也更温馨了.再看一例.甲:大姐.乙:你叫谁大姐呢,我有那么老吗?甲:没有没有,我老,一看我就是你大哥.甲:小姐.乙:骂人是不是,谁是小姐了,谁是小姐了!甲:我什么时候骂你了?大妹子,大妹子,行不?0l1年小品《午夜电话亭》“大姐”是对那些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女性的尊称.现在的女孩子都希望别人夸自己年轻,被一个大龄男青年如此称呼,女孩子当然不乐意.小姐本来是对年轻的女子或未出嫁的女子的称呼,但是现在在一定场合成为从事不正当职业的女性的代称,因而”小姐”在一定意义上成为一种侮辱女性的说法,而那位男青年本义并不在此.看着他委屈的样子,观众们在同情之余,也禁不住发出了善意的笑声.时代在发展,语言在客观事物和现象的基础上产生,是客观世界的反映,因而也处于不断的发展变化之中,所以语言的研究和使用都要有”史”的概念,要具备动态的语言观.这个小品提醒我们,在生活中对待女性的称呼要十分慎重,尽量不使用有歧义的词语,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要顾及听话人的真实感受.(三)缩略词甲:你可真是个活雷锋啊!乙:老爷子,我哪敢跟雷锋比啊!我充其量是雷锋的传人,以后你们就叫我雷人吧!(走)丙:爹,他是啥人?甲:啥人?好人!送钱去!“雷人”在网络上一般作形容词用,指某人的言谈或行为让人感到非常无奈,甚至处于一种被惊吓到的状态.小品中将这一网络热词用做名词,颇有新意,使人会心一笑.再看下面一例.甲:我是说假如,假如我们的潜艇现在就返航了,大家畅想一下.合:畅想?甲:上岸的第一件事儿,做啥耶?(众人争抢着说)甲:别吵吵,别吵吵,九舱先说.合:为什么呀?甲:这就是潜艇上的规则,简称”潜规则”!合:嗯?甲:一艘优秀的潜艇它最重要的标志那就是在水底下待得久啊.九舱先说!_2o09年小品《水下除夕夜》“潜规则”是近年来社会上的一个热门词语,指的是那种没有明文规定但在一定社会圈子里得到认可的行为规则,它往往隐藏在正式规则之下,带有暗箱操作的性质,一般倾向于贬义.这里将”潜水艇的规则”缩略为”潜规则”,赋予”潜规则”新的含义,自然会遭到其他战士的误解.如此调侃,使小品的语言显得活泼生动,极具幽默色彩.很多小品中都运用了这类制造歧义的方法.如蔡明在《北京欢迎你》中向外国人介绍皇帝的时候说道:”皇帝,知道吗?紫禁城归他管!”外国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哦,城管!,’又如,在小品《五十45块钱》中老婆质问老公:”我和你结婚九年了,我这么教育你,对不对?”老公憨厚地将其称为”九年义务教育”,并说”很有成效”.这些说法都很有意思.这种缩略在语言学上都是不符合规则的,但是在小品,相声这一类学术要求相对不太严格的节目形式上运用,只为博君一笑,无伤大雅.三,句法歧义句法歧义是由对句法结构有不同的理解而产生的l4j.在El语中,往往由于停顿不同,同一个句子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甲:准备采访,大长脸.乙:你这孩子说话也得有点礼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还叫我外号呢,还大长脸大长脸,我这三十多年都没人叫了.丙:我叫大长脸.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长啊!_2010年小品《捐助》在这段对话中,产生歧义的原因是什么呢?很显然是口语中的停顿问题.赵本山认为记者小沈阳说的话是”准备采访大长脸”,中间没有停顿.”大长脸”由施事变成受事,引起误会是不可避免的.也正是利用这一点,小品才更加风趣幽默.但这也提醒我们,在使用语言时要尽量做到语义所指明确,停顿的地方要准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看下例.甲:第三点,敲鼓.乙:敲鼓?丙:击缶.甲:击缶嘛,上千人哪!丙:哎呀,这个节目可太壮观了!上千人一块敲啊,一边敲还一边喊哪: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甲:好好好,太好了!直接反映抗震救灾的.丙:抗震救灾?甲:那时候灾区最缺棚子嘛.乙:什么棚子?甲:帐篷啊!咱们村不都捐了?全国全世界帐篷都捐灾区去了,老百姓高兴的,到处喊哪:有棚子,远方来的.不亦乐乎!——2009年小品《黄豆黄》黄宏扮演的农民在描述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盛况空前的表演时进行了错误的断句:”有朋自/远方来”,音同”有棚子,远方来”,认为是在展现万众一心抗震救灾的情形.停顿的不同会影响语义的理46解,这种歧义的手法被巧妙地运用于小品中,为他扮演的农民黄豆黄增添了喜剧色彩,使观众在因为他的错误阐释而捧腹大笑的同时,也喜欢上了这个憨厚,淳朴,可爱的农民.四,语用歧义语言在运用过程中会出现违反语用规则的各种矛盾现象,即语用歧义.有理论指出,在上下文中或在一般的交际场合,大部分歧义现象都能自动消除J,但是在很多情况下,受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并不能完全消除.下面各例就是在同一交际场合产生的歧义.(一)受上文的影响甲:你听他说了半天都说的什么啊,梆梆梆,连个结论都没有,还得听理财专家帮,帮……乙:你怎么也梆梆梆啊?甲:帮您出主意啊!——_2011年相声《专家指导》关于苹果怎么吃的问题,四位伪专家自说自话,给姜昆(乙)上起了课.第一个”专家”用象声词”梆梆梆”吓唬姜昆,说苹果无论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吃,血糖,血脂,血压都会”梆梆梆”地升上去,导致第二位”专家”(甲)一提”帮”,姜昆就害怕.观众忍俊不禁.(二)背景知识缺失甲:我们这是在网上,全球都能收到,直播,现场直播.乙:网上?电视看不到,全球的.网上咱咋看啊?甲:很简单,在电脑上打搜狗,完了你俩就出来了.乙:怎么啥意思,搜狗,把我们俩搜出来了?甲:用搜狗的方式搜你们俩.丙:不是,大爷,搜狗是个输入法,只要在这输入法上打上二位的名字,马上就出来了,不光电脑上有,手机上也有.乙:这回听明白了,就是搜狗,完事他先出来,后来我牵个绳出来的.——20l0年小品《捐助》如果交谈的另一方熟悉电脑,他完全可以联系电脑的相关知识正确理解本义.由于缺乏这方面的背景知识,乙误以为甲在骂他,产生了”搜狗”的误会,把知情的观众给逗乐了.(三)原始信息缺失甲:我祝朋友们兜里的钱像我老婆的肚子,鼓鼓的!哈哈哈,这个肚子看着就痛快,虽说里边不是我的……乙:说清楚喽,什么叫不是你的!甲:哦,我没说清楚朋友们,这里头可不是孩子,是我昨天扫大街捡到的一个大皮包.一_2011年相声剧《还钱》这段对话中,甲先用半截子信息诱导观众,使观众就此进行推理,认为是他老婆出现了作风问题;之后他再告诉观众实情.欲扬先抑,笑料十足.(四)受心理倾向的影响甲:你看,我说没事吧.乙:人家到底怎么说?甲:人家说,没事吧你.”没事吧你”的意思就是说没事啦啊.宝贝,没事.011年小品《美好时代》小两口手中的彩票中了500万元大奖,却发现彩票是别人的.在内心的挣扎与纠结中老公打了一通法律求助热线,由于太激动,说自己抢了500万.这段台词是打完电话后夫妻的对话.老公内心希望,将500万据为己有是不受道德谴责和法律制裁的.由于始终抱着这种想法,所以他就误解了法律热线那边的话.大家都知道,那是在说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却安慰自己和老婆说”没事”.可爱至极,趣味十足.(五)语境共识缺失甲:谢谢啊,这段时间一直这么照顾我.乙:我恐怕不能照顾你了.丙:你能,你能,你能能能……啊,你不管受多大累,你都能照顾他.丁:哎,两个人应该互相照顾嘛,不能让人家姑娘一个人受累啊.甲:哎,爸,这您不知道,目前啊她只能照顾我,我照顾不了她.丁:目前就得互相照顾.要不然你们将来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怎么办啊?乙:结婚生孩子?——_2【)(】9年小品《家有毕业生》语境对语义的选择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同一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中会出现不同的含义.这里男孩子(甲)说的”照顾”是指女孩子(乙)收购他土豆的事,而郭达饰演的父亲所理解的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照顾”,虽处于同一地理环境,但思维不在一条线上,此”照顾”非彼”照顾”也.听着演员们稀里糊涂的对话,知情的观众忍不住哈哈大笑.值得注意的是,运用歧义制造笑料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握好”度”.恰当的歧义运用可以为相声,小品锦上添花,但是,如果不合规范地滥用,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例如,黄宏2009年的小品《黄豆黄》有这样一句台词”恋人就如同战友”,他将其解释为:“你想占有我,我想占有你,占有(战友)嘛!”将”战友”谐音为”占有”,将”战友”关系等同于恋人之问的”占有”,在思想内容上有些不妥,严重点说是对“战友”一词所含神圣与庄重意味的亵渎.又如,《北京欢迎你》是一个宣传北京奥运会志愿者的优秀小品,但是其中蔡明的一段话容易使人产生不当的联想.郭达在志愿者衣服被儿子收走以后,十分沮丧,认为自己不能再为奥运出力了,这时蔡明安慰他道:”别泄气,咱人虽然是水货,但这颗心绝对是行货!是吧,没衣服怕什么啊,咱们俩就高高兴兴当两个不穿衣裳的志愿者!”“不穿衣服”的表面含义是赤裸身体的意思,但从上下文看,应该是不穿志愿者服装之意.小品演员想利用其双层含义引导观众产生丰富的联想,从而达到幽默的效果,但是从思想内容的层面看,有些低俗,不雅.幽默风趣不等于低级媚俗,积极而乐观的主题,健康而幽默的语言是相声小品创作的两大法宝.我们所需要的是贴近百姓生活的幽默,不是抓住人性中的弱点进行调侃的低俗.歧义的恰当运用能够使相声,小品的语言更加幽默风趣,增强作品的感染力;同时一些作品作为反面教材告诉我们,在Et常交际中应适时适度地运用语言,避免消极歧义的产生,在规范中不失精彩,幽默中不失严谨,只有这样,我们民族的语言艺术才能焕发出别样的魅力和光彩.参考文献:[1]胡范铸.幽默语言学[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2]THOMASJA.Pragmatics[M].London:Longman,1991.[3]伍铁平.模糊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o0.[4]伍谦光.语义学导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95.[5]何自然.语用学与英语学习[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6]KOOIJJG.AmbiguityinNatura]Language[M].Holland:Boah—HollandPublishingCompany,1974.[7]项成东.歧义的认知机制[J].四川外语学院,2003,(4).[责任编辑张焰]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