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罪案调查科·音乐人（一）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国际刑警组织为了解决“后二战时期”的异能者犯罪，成立了未知罪案科。到了八十年代，该部门的精英独立出国际刑警，在伦敦成立了异现场调查科。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尽管国际刑警不再负责异能者犯罪，但未知罪案科仍被保留了下来，这是因为一个特殊部门——“外星文明部”。
世人皆知，国际刑警组织拥有红蓝绿黄黑，五种颜色的通缉令。却不知他们还有第六种颜色，“银色”通缉令，银色代表银河，属于独一无二的“外星重案组”。
现在是2017年，银河移民历第１８年。但其实外星人在地球上已经很久很久了。
楔子
深夜的纽约，结束了演出狂欢的乐队正喧闹的回到彗星大酒店。
“威廉！老头叫你回来后，去见他一下。”助理抓住机会，拉住乐队主唱威廉·特劳斯。
“知道了。告诉他，晚些我会去找他的。”威廉搂着金发女伴乐呵呵地上到十六层。
“灵魂烈焰”乐队，是全球顶尖的流行摇滚乐团，今夜的演唱会一万个座位的表演大厅座无虚席。但那个老头每次都会跟他说一下表演的问题，威廉虽然很感激那老头把他从摇滚酒吧发掘出来，可是今非昔比，现在是下半身决定思考的时间。
当乐队众人的电梯上升到一半时，忽然酒店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声，这叫声穿透酒店陈旧的隔音设备，刺耳的深入每个人的神经。
“是老头……”威廉狂按电梯按钮，在十五层冲了出去。
乐队经理阿兰·列洪的房间门虚掩着，老头子坐在椅子上，表情狰狞地看着窗口的位置。周围纸片散落一地，还有一瓶打翻的威士忌。
“天啊，快报警！快打911！”
血，到处都是血。
铁刀插在潮湿的泥土里，刀柄上“快意恩仇”几个古字已被鲜血浸湿。远处仍有人影高速奔来，而池塘里一个面目清秀苍白的女孩孤独的浮于水面……
滴滴滴滴……
手机铃声迅疾的响着，哥舒信从床上霍然坐起。外头是凌晨四点的风名天空，他透过窗户能看到远端青鸿学院的古老高塔。冷汗从他的额头滴下，一种莫名的痛感从空档的右手传来。
“喂。”哥舒信接起手机。
“我还在上海，有案子需要你去纽约。”另一端的唐飞声音沉稳。
“了解。”哥舒信迅速套上制服，“仿真手”如梦似真的出现在袖口。他舒展了一下身子，轻轻吸了口气，把桌上若干个酒瓶丢入垃圾桶。
手机发来消息，这次和他一起去纽约的是法医老鲨。
一
“怎么样，仍旧做噩梦？”女法医老鲨看着哥舒的脸色。
“不然呢？”哥舒信淡然反问。
“纽约发来案子，有老人在凌晨死在酒店。”老鲨带路前往传送室。
这是个看着三十来岁短发美女，有着性感的嘴唇，俏美的鼻梁，勾人心魄的细长眼睛，那一身未知罪案科的制服更衬托出其高挑的身段。老鲨名叫邹平，由于未知罪案科的保密因素，老鲨不仅仅是法医还是探员的心理顾问，她一早就和哥舒信打过交道。
“死者是外星人？”哥舒信问。
“那可以不一定。”老鲨笑了笑。
面前是几扇看上去并无区别的铁门，老鲨想了想选了一扇，穿过铁门身后赫然是自由女神像。
“运气不错，我曾经走错过，不小心去了非洲。”她顺手在街边买了份热狗和咖啡。
“这倒挺方便。”哥舒信扫视四周，周围并没有传送门的迹象。
“跨洲行动，可以用传送门。事先说好去哪个城市即可，但只能送到大城市。”女医生解释道，“近距离的任务就得用飞行器了。”
哥舒信看了眼案件提示，皱眉道：“案发现场不近。”
“我已经接管了尸体，不过尸体临时摆在警局的停尸房。”老鲨走到僻静的街角丢出一枚胶囊，一部哈雷摩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空地上。“上来。”她说。
哥舒信挠了挠头，看着摩托的后座，好笑拒绝道：“坐女人的摩托？绝不！”
老鲨启动了摩托，哥舒信则仍看着远处的街道发呆，这里的阳光和行人似曾相识……
哈雷摩托停在警局后街，哥舒信不紧不慢地在大门前等着女医生。
“只要你没被人用手机拍到飞檐走壁，就尽管嚣张吧。我想上头很快会来找你的。”女人说。
哥舒信道：“等他们给我配齐装备再说。”
来到敛房，两人很快找到阿兰·列洪的尸体。
“看着只是个普通老人。”哥舒信并没在尸体上找到解剖的痕迹。
老鲨把手套分给对方，说道：“很多事不能看表面，如果你好好修饰一下，看着也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是吗？那你是什么？班主任？”哥舒信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低声回答说：“这看着还真是普通人。”说着他抬手按向尸体……
“收起你的爪子。”老鲨皱眉说。
“什么话，我戴了手套的。”哥舒信扬眉道。
“因为你不是法医。哥舒先生。你没有触碰尸体的资质。”老鲨按动衣领上的按钮，瞬间换了一身白大褂戴起了口罩。
“好吧……”哥舒信挠挠头，认真道，“那既然你已经先来过了，请你告诉我死因，介绍案情吧。”
女子淡然扫了哥舒信一眼，拿起手边的验尸报告，“死者叫阿兰·列洪，灵魂烈焰乐队的经理人。男，五十二岁。地球人。”
哥舒信怔道：“地球人？五十二岁？”
“怎么？”老鲨问。
“没什么，你继续。”
女法医继续道：“今天凌晨零点十分左右死于酒店，自己的房间。他的房间在酒店东区十五楼。死因为一刀割喉，死者的左手被斩断。凶器并没有在现场找到。死者的乐队成员第一时间奔赴现场发现死者。”
“然后呢？”哥舒信继续问。
女法医笑了笑，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管金黄色液体。“我发现死者体内的血液里面有些特殊物质，这是我提炼出来的部分。灵感药剂S。”
“那是什么？”哥舒信问。
“是银河里的一种禁忌药物，算是一种致幻剂。”
“毒品？”哥舒信问。
“不是可卡因那种毒品，是一种不能长期服用的东西。而且并不能带给人快感。”女法医想了想解释道，“只有少部分人可以使用这种药剂，大多数人使用后都会死亡。像他这种少部分不死的，则会被大幅度吞噬生机。”
哥舒信道：“所以，你让我们来这里，不是因为死者是外星人，而是因为这种外星致幻剂。但你能证明他的死亡和药剂有关？”
“我什么也不能证明，证明是你们这些探员的工作。”老鲨回答。
哥舒信想了想道：“这个药剂，在纽约能搞到？”
“这里的星际黑市可能会有。星际黑市的地址不用我告诉你们吧？”女法医道：“这是A集违禁品，案子可大可小。但要谨慎对待。我会调用总部的资料研究一下这种药剂。说实话，这玩意儿挺罕见的。”
哥舒信笑道：“但不管你愿不愿意，鉴于我只有一个人，你还得换上制服跟我走。我们先去案发现场，再去黑市。”
二
彗星大酒店，十五层被警方封锁。
哥舒他们调用了昨晚的酒店监控，和警察的初步调查一样，在七点到十二点之间，只有列洪和助理在十一点用电梯回到房间。十五分钟后助理离开，老人甚至没有叫过客房服务，而七点前也是他和助理一起离开十五楼的。从时间上看列洪参加了乐队演唱会，然后提前回到酒店。
是凶手耐心的在很久之前就埋伏在房内，还是他另有进出办法呢？老鲨看着落地窗边的哥舒，笑道：“十五楼的阳台，正常人是无法侵入的。”
“但我们抓的素来不是正常人。”哥舒信回答，他看着潮湿阳台角落，低声道：“昨晚下过雨。”
“据说还挺大的，今晚仍旧要下雨。”老鲨看着手机上的天气提醒。
哥舒信把头探出阳台，打量周围的墙壁，忽然看到在夹缝里有一纸片。他手搭栏杆一翻身，飘出了十五楼的阳台。
“你！”老鲨赶紧跑到栏杆边。
哥舒信落下两层楼的高度，一个旋转从阳台外掠了回来，手里多了一张残破的纸片，赫然是半张乐谱。
“疯子，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你最好少做！”老鲨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眯起细长的眼眸，“其他乐谱在这边，昨晚案发时乐谱散落一地，很多飘出了阳台。纽约警察收集后，都摆在这里了。乐谱上的血是列洪的，但是案发后阳台的门是关着的。”
哥舒信笑道：“没错，那说明凶手可能是从十五楼跳了下去。”
“只是可能，又或许他是从这里翻去了其他楼层。”老鲨抬头看看上头的十多层，和下面的十多层，自语道，“这可不好查。”
乐队包下了酒店8到9楼的房间，另外乐队主唱们他们分别住在第十五十六十七的贵宾套房，乐队的明星特劳斯就在十六楼。其他楼层则住着各种旅客，很难排查所有人。
“听说发生了凶杀案，许多客人选择了退房。”酒店经理无奈道。
“坏消息总是传得快。我需要所有客人的名单。”老鲨笑道。
“没问题。”经理皱眉看着她和哥舒，心情始终好不起来。
另一边的走廊，哥舒信则在询问乐队助理安迪。
“你和列洪为什么提前回酒店？”哥舒信问。
安迪道：“列洪有习惯，每次演唱会上有新歌演唱，他会第一时间把感受记录下来。如果觉得不满意，就会先回酒店。”
“昨晚的新歌是？”哥舒信问。
“《倾诉随心》，是一首慢歌。”安迪回答。
哥舒信拿出乐谱道：“就是这首？我看上头标注了很多，是要修改吗？”
安迪看了眼，确认道：“没错，就是这首。不过……最后这一段，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字迹也不是列洪的。”
“你确定？”
“我在列洪身边做了三年了，我很确定。”安迪回答。
“列洪平时和谁有仇吗？”
“这说不清，他是个艺术家，理论上没有仇人。但他有时也会对别人的作品评头论足。那么多年也得罪了点人，但要说谁会因为这个杀他……我不这么认为。”安迪看着对方手里的乐谱，小心问道：“这我能拿回来吗？他新做的修改，我们还没记录。”
“暂时不能。他有没有疯狂粉丝？”哥舒信拒绝道。
安迪摇头道：“粉丝大多迷的是乐团。当然作为王牌制作人，他也有粉丝。但粉丝有时效性，他这两年没有什么大作品，粉丝自然就少了。疯狂什么就更谈不上。”
两人用了两个小时左右做询问，列洪曾经是一个高产的创作人，但这两年有些沉寂，性格也逐渐偏激。“灵魂烈焰”乐团一度和他产生矛盾，但鉴于主要成员都是他发掘的，所以最后众人还是留了下来。即便如此作为凶杀案，他们一个嫌疑人也没有找到。
“这是灵魂火焰的歌单，你若之前没有听过，下一份听听。”老鲨说。
“对破案有用？”哥舒信看了眼手机，苦笑道，“乐谱上的新歌在排行榜上排第一了。”
美女医生笑道：“这就是流行。眼下唯一的线索是乐谱啊。”
哥舒信道：“你觉得要什么水平，能绕过所有监控杀人？”
“正面侵入当然不行，但从阳台走当然可以。你可以在晚上试试，思路会更清楚。不过这种事不是我擅长的。”老鲨走到酒店后街，抬头看了看十五楼，又看了看远端的热闹的街口，“这个时间，找个地方喝下午茶是最好的了。可惜我们要办案。”
哥舒信大大咧咧走道街口，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去星际黑市，是不是有点早？”
“星际黑市，又不是夜市……”老鲨看了眼电子记事本道，“我们可以现在就去看看，那边即将有一场拍卖会。我找了黑市的联络人阿菜，他说拍卖会可能有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外星黑市你也认识联络人？你明明只是个医生。”哥舒信奇道。
“本来是不认识，但我有些交际广博的朋友。”美女医生嫣然一笑说。
三
纽约曼哈顿，金顿大楼。
在六区六十六层进行的拍卖会已经开始，进门需要特殊邀请函，并且要扫描视网膜。
哥舒信道：“我看了资料，黑市原本是在大都会博物馆边上，是最近才搬过来的。不过我们具体是来做什么？这里的安保级别不低，我们亮出身份直接进去不太好吧？”
老鲨道：“联络人说他会来找我们。”
不远处走来一个身材矮胖，蓄着小胡子的青年，一双小眼睛势力而热情的在二人身上打量着，一面道：“邹小姐，欢迎欢迎。”
“你是熊先生？”老鲨问。一般姓熊的，可不会那么矮小。
“是的，是的。想必端木先生向你介绍过我了。我就是熊菜。”小胡子压低声音道，“关于这里，你都问我好了。”
老鲨笑道：“我们是在这里说？”
哥舒信听到端木两个字，不由认真看了对方几眼，这让熊菜感到一股寒意。
熊菜搓了搓手，带路道：“当然是进去说，这个拍卖会可能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在他的带领下，居然不用身份验证，老鲨和哥舒信就通过了安检。这让他俩多了几分信心。
拍卖会的现场人并不多，大约也就三十多个，举牌的速度也不快。那些人的样子都很普通，显然并不想引人注目。过了安检之后，哥舒信就走到一旁观察环境，让老鲨和熊菜单独聊。
熊菜点了几杯喝的，才慢条斯理道：“你们要打听的东西，黑市上也少。我问了一下熟人，他们说是若是有人付定金，一个月内可以到货。这东西和普通的银河迷幻药不同，需要去半神星球进货。”
“半神星球？”老鲨问。
“那是个怪物说了算的星球，距离我们并不远，用银河天桥穿梭，大约一个月可以到。这种致幻剂在黑市叫梵高，一般是给艺术家提供灵感用的。”熊菜喝了口酒又道，“我听端木老大说过案子，原本如只是介绍那个致幻剂的情况，几句话在电话里就能说完，但今天拍卖会有件特殊物品。”熊菜把拍卖会的宣传单递给老鲨，“第九件拍卖品，一张带血的老唱片。”
美女医生扫过物品介绍，上面说这是属于著名歌星艾琳·蕾娜的唱片。在录制完唱片不久，该歌手就被疯狂粉丝刺死。死的时候，身边就有这张头版的黑胶唱片。该唱片上的单曲曾经占据排行榜冠军九周。
“是不是有点像？艾琳·蕾娜和列洪今天的情况？”熊菜微笑道。
“这个……你是想说，列洪也是死在疯狂粉丝的手里？”老鲨问。
“不，我只是说这个情况。我只是说，他们都是刚弄出新歌就挂了，这件事。”熊菜摸摸鼻子，慢慢道，“好吧，我认真说。我觉得既然你们是异现场调查科……”
“我们是国际刑警未知罪案科。”老鲨打断他说。
“哦，是……我口误。”熊菜苦笑道，“未知罪案科，外星重案组。你们插手的案子，都比较诡异。难道你们不该把类似案子的证据，收集一下？”
老鲨道：“那也得看多大的代价，这张唱片既然拿出来拍卖一定不便宜。”
说话间，的确到了这件拍卖品的拍卖时间。司仪隆重介绍唱片的情况，然后起拍价是2万美金。
“也不是特别贵。”熊菜耸耸肩。
美女医生笑道：“我们先看一看，你替我记录下那些竞拍人的身份。”
很快该唱片就竞拍到了5万美金，举牌的是个褐色头发的漂亮女人，熊菜有些无奈地看着老鲨。
老鲨则扫了眼早就离席的哥舒信，然后举起熊菜的牌子，高声道：“八万！”
顿时，全场目光都被吸引到了这边。对黑胶唱片来说，这是个创纪录的价格。
“恭喜这位女士，请之后到后台办理交接手续。”司仪隆重鼓掌。
老鲨推了熊菜一把，让那家伙去领东西。
“你有钱吗？”熊菜小声道。
“请记在端木泽的账上。”女人递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卡片上有一只银翼蝙蝠。
熊菜顿时眼睛发光，“美女你有这东西，怎么不早说哈！”
于是他整了整衣服，一脸土豪像地前往交接处。
冠军单曲的黑胶唱片，远远地哥舒信似乎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他看着熊菜去取唱片，就是想看看那些对拍卖会上的人，会不会继续有所动作。果然在交界处，他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事。
“有一点小小的问题，你和熊菜保持接触。”哥舒信小声在联络器道，“万一他要跑不用追，真唱片不在他手里。”
老鲨轻轻咳嗽了一下，面不改色的继续朝前走。
“差不多了吧，要交给你吗？”从电梯走出，一路沉默的熊菜小声问。
“出门再说。”老鲨道。
“那我安排车。”熊菜笑了笑吩咐了大堂的服务生，然后在出租车慢慢停靠过来的时候，突然甩开大肚子越过车顶飞掠出去。
跟我来这套，老鲨冷笑着紧跟其后，尽管哥舒信叫她不要追，但她又如何忍得住。
不多时，熊菜跑到了一条死胡同。他转身面对几米外的女人，把唱片盒子往地下一丢，笑道：“让你失望了。东西不在我手上。”
“你不是熊菜。”老鲨皱眉说。
“的确，熊菜在拍卖中心睡大觉呢。而你抓不住我。”那人抛出一枚烟雾弹，然后凭空消失在迷雾中。
老鲨依稀看到对方飞散成许多碎片，那些碎片好像某些东西，但又说不清楚，耳边响起一阵动听的旋律。
“哥舒，我这里追丢了。看你的了。”她在联络器里道。
“放心。唱片在我这边。”哥舒信冷静回答。
哥舒信和老鲨分头行动，女人参与拍卖会，哥舒信则在远端观察。熊菜去交界处取唱片前，哥舒信早就换了个眉目进入交接的柜台。他看着对方取走物品，却选择留下继续监视交接人。因为他发现那张真正的唱片还在柜台里。
被他盯上的交接人，冷着脸道：“我自问没有任何破绽，你凭什么觉得唱片没被那胖子带走？”
“因为我闻到死亡的味道。”哥舒信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你……”交接人拔出手枪。
哥舒信一个滑步就接近对方，一掌击落手枪。交接人半侧身手指扣住哥舒信手腕。
“手是机械？”哥舒信翻转手掌挣脱出来，对方一脚踢来，哥舒信单手挡住对方小腿，“脚是机械……”他灵动转身一个侧踢正中交接人的胯部。
交接人被他踢出三米远撞在墙上。
“身体也是机械，你是机器人？”哥舒信皱紧眉头。
交接人的脸皮被撞破，露出里面的金属色。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哥舒信，突然掌心落下一枚药剂，迷雾中他像壁虎一般爬上墙去，从天花板上朝外逃。
哥舒信闻到药雾只觉得脑袋一沉，他大喝一声，左手做刀状划出一股劲风，出口处的天花板和大门被他一击划破。机器人从后被他劈成两半，嘭得落在地上。
哥舒信紧跟而上踩在敌人背上，一拳打在对方脖子上。机器人的头被他取下……
摘下头颅的瞬间，哥舒信眼眸一红，但他随即反应过来，深吸口气镇静的扫视四周。
